江枫渔火对愁眠

高三畜,不定期更新了呜呜

【花方】医者不自医

病娇白切黑的小花

X

阳光可爱单纯的小宝

略微猎奇,请慎入

含隐晦x描写,单向x情节








分明是在梦中,但方多病总觉得它有着与现实重叠的地方。




与莲花楼一样的建筑物,与莲花楼卧室当中一样的设施,就连床上的被子都好像是昨天刚换的,嗅觉系统闻到的浓烈药味都在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现实。




但是他心里知道,这就是梦。




在这场梦里,他是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人。




视野都被确定了方向,只能望着那张熟悉的天花板,就连那张天花板上的图案,他都已经在梦中牢记于心了。




又是这种感觉。





浑身上下都粘腻,有气无力的感觉。





此刻他就像被定在了床上一般,无论他如何挣扎,他的身体都不能动一丝一毫。




好痛…




好痛…




全身上下都好痛。





这是第几次做到这个梦了呢?




十几次了吧。




方多病记不清了。




可是即使已经那么多次了,方多病依旧是被身上传来的剧痛疼出一身冷汗。



没关系。



他只要再坚持几分钟就会醒过来了。



因为每次都是如此。



看着天花板就好了。



这样他就察觉不到究竟是哪里在发痛了。









他就这样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就能醒过来了。










不出所料,方多病睁开了双眼。



与其说他醒来了,不如说是从梦境转换到现实了。



一身干净清爽的内衫,浑身上下刚劲有力,与梦中的状态大不相同。



面对这样的情况,方多病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见他打了个呵欠,从床上蹦了起来,随后伸了个懒腰,听到那句熟悉的话。





“方小宝,你这么跳是想把地板震塌砸死我吗?”



“赶紧的,下来吃饭。”




当方多病从楼上一蹦一跳的下来时,李莲花已经摆好了饭菜,正在门外浇花。



今天早饭吃的是白粥和榨菜以及一碗李莲花不知道又从啥地域异志菜谱里看来的味增汤。



很普通的一顿早饭。



方多病轻轻叹了口气,端起碗来,小声埋怨道。



“…就算是一贫如洗的穷人也知道偶尔换个菜式吧。”



可惜就算方多病讲的再小声,也被李莲花捕捉到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七挑八的,给我快点吃,你们这帮小屁孩就是被大人惯坏了。”



“哼…”



“哼什么哼,吃你的饭。”



李莲花边给植物修着枝,边盯着方多病吃饭,时不时跟方多病斗两句嘴。



方多病一口气喝完味增汤,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朝着李莲花大声说道。




“哦对了,我上次跟你说的还记得吗,我又做到那个梦了。”




李莲花修着枝头的手顿了一下。




接着又若无其事的继续修起了枝头。




“我知道了,给你的汤你喝了没。”




方多病闻言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哎呀哎呀,喝了喝了,话说你上次说带我去诊所,什么时候去啊?”



李莲花修完了枝头,回到楼里,掐了下方多病的脸,看着他疼得咬牙切齿的模样,轻轻的笑了一下,说道。



“别忘了,我自己就是医生,怎么?不相信我啊,还去别人那边就诊。”




“口是,窝上赤去…”





糟了,说漏嘴了。





看见李莲花眼底的冷意越来越明显,方多病心虚的闭上了嘴,假装满不在乎的打下了李莲花掐着他脸的手,小声嘀咕道。



“谁让这个梦那么烦老是出现呀…”







相对沉默了十几秒后,李莲花坐到了方多病的对面,淡淡的开口说道。





“方小宝,你瞒着我出去看病我可以理解,我帮不了你,但是你的药也不能瞎吃啊。”




“吃坏了怎么办你告诉我?”




方多病闻言也没再多说什么,毕竟李莲花这是在关心他,他再难受也不能拿他出气,只好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



看见方多病乖顺下来,李莲花满意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再轻而易举的躲过了他的一掌。



“李莲花!男人头上三把火的道理你懂不懂啊!”



方多病气急败坏的喊完,拿起佩剑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见方多病离去的脚步声,李莲花转过头去开始收拾碗筷,笑意渐失,不动声色的攥紧了手,眼底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阴霾。











即便还是清晨,市集却已经是一番热闹的景象了。人群熙攘,车水马龙,勤劳的人们早早的摆起了摊,吆喝声与唱曲声接踵而至,各式各样小吃的香气弥漫十里。




可惜方多病无心停留,他现在只想找到如何破解那个梦的方法,近期虽有扬州慢的内力补充,但也常常感到精气虚空,内力不济,尤其是深夜与早上的时候。



无论如何,他必须找到原因。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他去了上十家的诊所,每一位大夫给他号完脉,都说无事,调整调整作息便好。




可是,他也没有很晚睡啊???





正当方多病快要放弃的时候,眼前出现的一块牌匾吸引了他的注意。



“巫医济世”



这四个字虽然写的不大,却足以在这几家诊所中脱颖而出,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方多病还是决定去试一试。



跨过门槛后,方多病才意识到这巫医到底与普通医生有着什么样的区别了。



就连这诊所都阴暗得吓人,确实不像是什么治病疗伤的好地方,倒更像是来取别人项上人头的死刑场。



正当方多病准备转身离去时,一道出乎意料的身影不禁让他瞪大了双眼。





“笛飞声?”




“你怎么在这?”




那人盯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冷冷的说道。




“跟你一样,来看病。”




“噗…你能有什么病?”




方多病不禁笑出声来,但是没过几秒,他意识到的事情便让他收敛了笑容。




就连笛飞声都来找这位巫医看病,看来这巫医来头不小呀…




思及此,方多病决定再留下来试他一试。




“既然我们俩今日那么有缘,那本少爷就勉勉强强和你一起进去吧!”




“……随你。”




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





方多病发现这屋子虽阴暗无比,但只需仔细看,就能瞧出乌黑的墙壁上被刻了许多复杂的符文与图案,有的看起来鲜血淋漓,能致人头晕目眩,若不是笛飞声恰好在旁边,方多病差点就中招了。



真是世外高手…



方多病不禁在心中感叹道。





走到屋子的内里,拉开帘子,里面坐着一个头发灰白的女子,身着奇装异服,手里正画着符文,听见声响却连头都没抬一下,只听她冷声说道。



“何人擅闯?还不速速禀上名来!”



“是我。”



笛飞声说道。



女子闻言立马抬起头,随后睁大了双眼,走到笛飞声面前单膝跪下,低头惶恐道。



“属下无能,未能察觉是您的到来!有失远迎。”



笛飞声扶起她来,淡声道。



“无妨。”



“此次我前来只为一事,我记得我先前在你这放了一块西域奇石,你可还保留着?”



女子闻言后似是有些惊讶,带着有些疑惑的表情望着笛飞声,但没过几秒,她便从角落的一个抽屉里翻了出来。





“您找的可是这个?”





“嗯。”






笛飞声毫无情绪的应了声,从那人手里接过了石头。



眼见笛飞声的事情处理好,方多病才激动的开口问道。



“你好,我叫做方多病,我是来看病的,现在可否有时间?”



女子闻言瞧了一眼笛飞声,见他微微点头后,便答应了下来。



“有,请方公子随我来。”




女子将他带到了一个稍微亮堂些的内室,随后让他躺到一张床上,号起了他的脉。


眼见女子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方多病的心狂跳不止,连忙问道。



“怎么样?我是不是有什么病!”



女子似是有些迟疑,表情变幻莫测,沉默半晌后说道。



“方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



还未等方多病回应,女子便迈出了门。





不会吧?!



我就是做了个梦而已,不至于那么倒霉吧!



方才看她模样,难不成我真要英年早逝了?!






方多病内心崩溃的想到。



过了几分钟,女子进了屋,方多病立马从床上跳了下去,冲过去惊恐的问道。



“如何了?我有事没?”



女子朝他笑了笑,柔声道。



“方公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当是无事。”



方多病听到女子的回答,终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将手中的银子交给了他,仿若刚刚起死回生一般,有气无力的走出了门。




在方多病走出大门的下一秒,笛飞声走了进来。



女子见到他,朝他行礼后便疑惑的问道。




“方公子分明是中了西域奇药迷幻散,为何您要让我与他说无事呢?”





笛飞声闻言瞧了她一眼,随后抱臂走到窗户前,淡声说道。







“给他下了这药的人我都未必敢招惹,更何况你。”




女子听后不禁冒了一身冷汗,紧张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角。




“既是您都不敢招惹的人,属下当守口如瓶,不会将此事说给任何一人。”




笛飞声望着她,沉默了几秒,微微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傍晚。



笛飞声正在卧室中打坐,忽而听到一阵风吹草动声,微微蹙起眉,但没过一会儿,便松了下来,闭上眼睛若无其事道。



“你来了。”




看见李莲花的身影,笛飞声并不感到意外。



李莲花闻言挑起眉,轻轻的笑了笑,甩了下衣袖,随意的盘腿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知道一定会是我呢?”




李莲花歪了歪头,托起脸,饶有兴趣的看向笛飞声。



“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有谁敢给我安排这种无聊的差事。”



笛飞声睁开眼睛,冷冰冰的望着面前这个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心怀鬼胎的家伙。


“作为报酬,你过几天必须跟我打一场。”




“否则…”




笛飞声眯起眼睛。







“我就告诉方多病你给他吃迷幻散,导致他每到深夜就会失去意识,任由你…随意摆弄的事情。”












李莲花闻言,低下头沉默半晌,竟开始颤抖起来,身体顿了顿,缓缓抬起头,双目赤红,状似疯狂的笑了起来,眸中进出着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他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笛飞声面前,眼里尽是凶狠与执拗。







李莲花就这样盯着笛飞声,见对方竟被逼出了一丝杀气,终于轻轻的笑了一下,转头走到离他半米远的地方,低哑的声音带着有些病态的痴狂。





“方多病迟早会知道的。”






“但我希望不是现在,也不希望是别人告诉他的。”






“他的生活由我来掌控,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看着面前原本清冷的气质顿时变得躁动不安的人,笛飞声竟也笑了笑。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跟我打一场,就那么简单。”





“方多病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关心,我也没办法关心。”





李莲花闻言斜眼看起笛飞声,见他并不像是说谎的模样,再次盘腿坐了下来,眉眼弯弯,看他笑得愈发明媚,笛飞声便觉得气氛愈发紧张。




“哎…也不能这么说嘛,好歹我们也认识那么多年了,给我个面子都不可以?”





李莲花终于恢复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吟吟的望着笛飞声。




笛飞声凝视着李莲花,最终放松了已经握紧的拳头,淡淡的开口道。



“就后天,城外西郊。”



说罢,边将李莲花连拖带拽的推了出去。



“唉唉唉,哪有你这么赶人的。”



李莲花指着已经封锁的门,叉着腰大声说道。



等听到里面已经完全没有动静时,李莲花才慢步离去。








当李莲花回到莲花楼时,灯还亮着。


还未到门前,方多病就从里面冲了出来,把他全身上下摸了个遍,随后大声朝他质问道。



“李莲花!你去哪了!”



李莲花眯起眼睛将方多病轻轻推开,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瞻望了下四周,无奈道。



“吵不吵呀?方小宝,你知不知道这周围说不定会有人呐?”



“再说了,我多大的人了怎么连出趟门你都胆战心惊的,好了好了去去去,我要做饭去了。”



李莲花进门去厨房开始忙活起来,突然间手一顿,状似不关心的问道。



“你今天是不是去看病了?怎么样?”



方多病趴在桌子上,侧头望着李莲花忙活的背影,撅起嘴灰心丧气的说道。



“没查出什么原因,但身体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我今天还碰见笛飞声了呢,他的医生都这么说了应该没什么事。”



方多病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玩起了手指。



李莲花闻言终于松了口气,专心致志的开始做起了饭。



等到方多病快睡着的时候,李莲花才把菜饭端了上来。



“怎么又是味增汤???”



方多病瞧着那一碗乌漆麻黑的东西埋怨道。



李莲花掐了掐他的脸,浅浅的笑了下。



依旧是那熟悉的话。








“我是你师父嘛。”




“自然是希望你吃的香一点了。”











END.










ps:我是bt我承认,但我这种文怎么就写不好呢(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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